水冰怡

这里是专注挖坑莫得感情的阿水

 

【同人】【老九门】启灵不见

#真启灵,伪启副#

#私设大如天,脑洞如黑洞,慎入!#

#假如副官是失忆的张起灵#

#也是名朋上的旧物了,凑个活动的热闹#

 

【启】

“启山,你来看,这儿还有个活着的,只是晕过去了。”

“喂,醒醒?背上他我们走。”

 “等下,启山你看他的手,还有这些东西,好像是那面本家的人。听说那面也派了一批人出来历练……”

“不管那么多,人命要紧。”

朦胧间七嘴八舌中有一个沉稳的声音做出决断,然后就有人背起自己,张了张嘴,却没有发出声音,就陷入昏睡。

 

“你醒了。”

茫然睁开眼睛打量四周,视线聚焦到眼前的一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上。

“你叫什么?”

摇头。

“多大了?”

摇头。

“你为什么在那个墓室里?”

摇头。

那少年不疾不徐一个个问题问过来,自己却只能摇头。不记得名字,不记得身份,不记得从哪里来,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,然而奇异的不曾有半点慌张。

“那,你可愿留下来么?”

“好。”

他那样顺理成章的问道,自己便这样顺理成章的点头。

“你休息吧,养好身体再来问你想要问的。”

还不曾开口他便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,强势不容反驳地否决,然后雷厉风行地离开,只自己的眼中印下少年人不算宽阔却不逊坚毅的背影。

 

【承】

后来便知道他是张启山,东北张家未来的当家人。那是他第一次带着张家同龄的少年们下墓历练,然后捡到了没有伤痕却昏迷了的自己。那个墓,只有张家人清楚路线,所以自己应当也是张家人。

于是,就这样留在了张家

。一个是族人的外人,哪怕有同样甚至更强的发丘指,哪怕前尘忘尽只求当下,却仍没有人会将自己当做自己人。

除了,张启山。

有他开口,自己慢慢的也就融入了这里,以至于后来很多人都忘记,张副官其实并不是东北张家的人。

某一日,他似无意问起自己的名字:“总不能让他们总是小张,张小弟的喊你,你可有记起你的名字?或者……起个名字?”

“张之予。”

如今这一切皆是你给予的,我不会忘。

 

“喝啊!”反手卡住来人的手肘,脊背发力,将其过肩摔在地上,腾起一片尘土。蹭蹭手心上的汗水,伸手将人拽起来。

“哎,又是你赢了。”对练的同伴笑着拍拍自己的肩膀。

“恩。”

“张之予,你多说一句话会死啊!你说你跟着张启山学点什么不好,比他还冰块脸,又不说话,本来挺好看的一个人,这以后还怎么娶媳妇?来,笑笑,笑笑。”同伴两只手扯上自己的嘴角。

“的确挺好。”他难得笑起来,朝自己点点头,藏不住眼里的戏谑。

回头瞅了眼一旁抱臂看热闹的张启山,衡量着是不是要让他陪练,却没有打落同伴的双手。

从此,话虽然依旧少,却学会了笑。不再绷着一张脸,与旁人的关系自也就日渐熟络,性子也渐渐活泛起来。

 

“我跟你去长沙。”站在张启山面前,捂着还在滴血的手臂,固执地抬头望着他的眼睛。

少年已经开始窜个头,高出自己有半个头,已经有些大人的样子。一起从日本人的矿山中逃出来,两人都是伤痕累累,却听他说让自己找个地方好好躲一躲。

然后,不知为何我们便打起来。

饥饿,疲惫,恐惧,两个人最后如同儿童一般在地上翻滚扭打,最后无力地松开对方,瘫倒在地。

“你不是张家人,不必跟我一起。”

“我跟着你。”

一个个将不服的人揍服,让他们收起或不屑或审视的眼神,让他们哪怕是假装也要笑着与自己寒暄。这是他张启山做过的,自己也如此学着。

而后,长沙多了个张启山张大佛爷,老九门之首。

张大佛爷身边,有条寸步不离的狗,佛爷指哪儿咬哪儿。

再后来,张家本家出了事情,佛爷收拢了许多本家子弟,组了张家军,自己就成了佛爷身边的张副官,亲兵们嘴里的老大,渐渐的没有人再喊过自己的名字,人们只知道张大佛爷身边端着一张笑脸眉目清秀的张副官,深得佛爷信任,做事谨慎,该下手的时候也毫不含糊。

 

【转】

矿山,越走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总觉得那诡异的发丝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退后半分,是错觉么……

再探矿山,那种熟悉感愈发强烈,蜂巢之外突如其来的心慌意乱让自己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铜丝球,而之后发生的一切,佛爷的病,二爷的病,都印证了自己心中忽然出现的念头:“矿山之下绝不能去。”

 

佛爷的病情突然恶化,为了他,自己义无反顾踏上回张家老宅的路,尽管内心激烈抗拒。

在药房随口说出暗语,愣了片刻。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个?

闯过生死线,面对八爷的质问,淡然答曰“因为我是张家人”,而他却不知自己心里并不比他平静多少。纹身,青铜器,石棺,花纹……抽出匕首反手划过手心,紧紧攥了拳,血落入花纹之中,如长了眼睛一般流淌着,渐渐布满石槽印出凄厉模样。这里,为何是麒麟?

麒麟……佛爷……张启山……古墓……尹小姐进了石棺,与八爷一左一右扶着佛爷,头忽然疼起来,仿佛有什么要冲破桎梏。

幸好,最终佛爷无事。可自张家古宅回来,自己便觉得有些不对劲。连着几夜都做了奇怪的梦,似真似幻,墓地,古宅,老街,雪山,影影重重,熟悉又陌生。那是什么地方,那是谁,我又是谁……

恍恍惚惚中再次下了矿山,心思不定之中几次险象环生,还差点带累佛爷受伤。又是一处,走神中被佛爷捞了一把,避开飞出的利箭。

“佛爷,我……”

“别发愣,继续走。”

默默咬紧牙关继续跟了上去,愈走愈深,愈走愈清醒。

直到面对那块巨大的熟悉的陨铜,蹙眉细细看过去,直觉有什么在哪里召唤自己。

“佛爷,不对劲儿。”拦住准备迈入青铜柱中的佛爷,“属下来开路。”

 

陨铜中的世界里,看着佛爷,二月红,陈皮,陆续陷入而不能自拔,默默在墓碑前双膝跪地。

张家起灵,世世代代,守护此物。

自己曾跪在那道墓室门外,接过张家信物,成为新一任的张起灵,然后在某一日突然失去记忆。不久之后,张家内乱,恰逢自己失忆,又被当做普通的张家子弟送入墓室,再然后就来到张启山身边,成为了一个这一支被逐出家谱的张家的一员,成为了张之予,成为了他的副官。

麒麟,又见麒麟。

佛爷割开了自己的掌心,机关解开,再次来青铜棺前。

穷奇护正。

怪不得自己会被他带走,一路惊险却不曾有过性命之忧,原是冥冥之中命数注定。既然如此,便让属下再护您一次。

 

翌日,张启山一行人自矿山出来,张启山与齐铁嘴扶着怅然若失的二月红,身边却少了那个形影不离的张副官。

 

【合】

战乱起,战火灭。

八年抗战连着内战,终于落下了帷幕。

枪林弹雨,明枪暗箭,换了各种身份,不现身,不出声,只默默守着佛爷。眼见着他为了民族又下了矿山,眼看他违背自己昔日借张瑞桐遗书的告诫将矿山下之物暴露于世,眼看他为了大义负了兄弟失了红颜。

最终仍走到了不得不走的那一步。

“张启山。”

“是你?”

“是我。”

仍就是昔日随他身侧的那一身军装,洗的泛白,却仍旧笔挺。自己的容貌几乎没有变过,而他,已是个中年男人,经岁月沉淀,似藏锋入鞘的刀,染尽血与硝烟的颜色。

相顾无言。

自己已不是他倚重新人的副官,他也不是年轻锐气的张大佛爷。

其实回头看去,一切都不曾发生过,因为无论如何,自己都是张起灵,这是从开始就注定了的结局。

无法改变。

“老九门世代守护矿山下的东西,而今,你该知道怎么做。我会帮你。”终究是先打破沉寂,年轻却苍老的眼对上另一双苍老的眼。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有了一丝不忍或其他情绪,因为从那双眸子中映出的颜色,自己看不清。

“好。”他没有任何犹豫。

“你若是想要保住谁,也不是不可。只是老九门,不能留。”转身离开,在出门的瞬间仍是开了口。

“……多谢。”

听到他轻声开口,没有回头。

你我,何必言谢。

这只怕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
老九门是你的心血,也曾寄托了我的太多。

可是,它注定要被抹灭,如你,亦如我。

 

东北,冰湖之上,齐铁嘴想要寻一个结果。

看着他二人渐行渐远,转身隐入皑皑白雪的白桦林中。

从此,世间再无老九门,再无张大佛爷,再无张之予。

我,是张起灵,张家最后的张起灵。

张启山,保重。

 

张起灵至此消失,无论后来张启山在全国如何寻找,终其一生都没有找到。

(完)

 


  46 9
评论(9)
热度(46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水冰怡 | Powered by LOFTER